— 阿獍静 —

【直须折】05

【直须折】
【陆花】 
【提示:古风ABO 乾元=Alpha 中庸=Beta 坤泽=Omega】 
【简介:陆小凤自以为他很了解花满楼,但事实上,他没有。】

04

05.
陆小凤已经坐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他不仅一动不动,就连眼珠也不错一下。如果不是他还的呼吸还很均匀,可能已经有人怀疑他是个死人了。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并没有死,但是他现在肯定巴不得去死。
你想,一个风流之称与自身武功齐名的浪子,最怕的是什么?
当然不是有人在他背指指点点说他又辜负了谁家姑娘。而是被人发现其实他不仅不多情,还痴情得要命。
陆小凤愿意赌咒发誓自己是个实打实的浪子,可他一看到花满楼的表情就知道,别说赌咒,就算自己身上长了一百张嘴也没法说服花满楼了。
花满楼虽然看不见,但却不影响他眉眼之间皆是笑意。他天生仰月唇,即使不笑也是提着嘴角,这次笑得更是露出了两个酒窝。
即使知道花满楼本意是在笑话他,但那一副眉目含笑的样子,却着实狠狠地让陆小凤心跳了一下。
论长相,陆小凤一向觉得花满楼比自己要俊朗。现在他却觉得花满楼不仅是俊朗二字足以形容的,或许是被坤泽信香所影响,这一笑竟让他看痴了。
“你这样看我,可是我脸上有东西?”花满楼笑着问到 。
他突然开口,吓得陆小凤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他想说没有,话到嘴边却改了口:“是有东西。”
花满楼一怔,下意识往自己脸上摸去:“什么东西?”
陆小凤轻巧地探过身,拇指抚上花满楼的嘴角,又是暧昧地一捻,甚至摸到了花满楼柔软的嘴唇:“现在没有了。”
他是下定决心要重塑自己浪子的形象。
“陆兄,看来我脸上本就没有东西。”花满楼只穿着里衣里裤坐在床上,陆小凤的呼吸离他很近,可花满楼却表现得像是在百花楼看夕阳一样轻松,“你想做什么?”
陆小凤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总不能直言自己在调戏他。
花满楼对陆小凤的沉默也不恼,他反手握住了陆小凤的手。他的手依旧是那样温柔而充满情义,让陆小凤一瞬间无比后悔自己做了这样的蠢事。
没错,他对花满楼如此并非是动了不应有的心思,而是因为友情本就改如此。陆小凤如此想到,心情变好了许多。
“你若是想调戏我,那就不该这样。”花满楼笑道,“离一个瞎子再近也是没用的。”
他笑容纯粹,全无芥蒂,更让陆小凤安心不少。既然花满楼都不介意,那陆小凤也就没必要再心怀愧疚。
“那我下次一定会换个更好的法子,”他没有抽出手,只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花满楼的手背,“睡吧,还有几个时辰天才会亮。”
花满楼点点头,刚要躺回去又坐起身问道:“你呢,还要站在窗子外吹冷风去吗?”
陆小凤摇头:“听闻花七公子一向体恤下人,还请放我一马吧。”
“我花家可雇不起你这样的下人。”花满楼微微一笑,松开了陆小凤的手,“那就有劳陆兄。”
陆小凤的手上还残存着花满楼的温度,激发了他少有的温情,柔声道:“有我守着,你放心吧。”
他甚至替花满楼掖了掖被角
花满楼点头,不久便沉沉睡去。陆小凤索性搬了把椅子,双手抱胸靠在他床头,闭目养起了神。
他的身体虽然并不累,但这一天大起大落,也急需恢复元气,最后竟是靠在花满楼的床头上睡着了。

陆小凤比花满楼醒的早,他是被花满楼身上的花香唤醒的,一同醒来的还有他身体的某一部分。
对此,陆小凤只有苦笑。果然,无论他是如何想花满楼的,乾元对坤泽的本能也无法消失。
昨日他本是闭目养神,却在这花香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事实上像是陆小凤这样麻烦比艳遇还要多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睡得如此沉,幸好昨晚没有哪个不识趣的再向花满楼的房间里丢小刀,不然陆小凤就要变成一只死凤凰了。
他转头看向花满楼,见那人呼吸均匀,睡得香甜,心下又变得温暖。他突然有些理解那些费尽心思想与花满楼结亲的姑娘,如果每日清晨都能看到如此睡颜,也是一件幸事。
虽然两人游山玩水时也曾大被同眠,但这是陆小凤第一次仔细看花满楼睡觉的样子。以往他从不觉得男人睡觉的样子有什么好看,可现在他却完全挪不开眼。
花满楼睡得很安稳,甚至嘴角还有清浅的笑意。若是再笑大一些,他脸上就会像昨晚一样露出两个酒窝。陆小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也有两个酒窝,但似乎笑起来也没有花满楼那么甜。
不像是陆小凤那样四仰八叉的要命睡相,花满楼习惯侧着身睡,有时候甚至会被陆小凤挤到一边去。但花满楼从未抱怨过,他似乎对这样的状态没有意见。
陆小凤突然想起曾经有人说过,如果一个人极喜欢侧着身睡,还缩成一团,那他必然是没有什么安全感。花满楼虽然没有缩成一团,可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攥紧了陆小凤垂下的袖子。
陆小凤尝试去拽出自己的袖子,可花满楼攥得死紧,一时居然也拽不出来。
他想到了哀帝割袍断袖为美人,这断袖之癖他是万万没有的。但为了朋友,再睡个回笼觉却不算什么。
于是陆小凤把花满楼向床里推了推,大摇大摆地翻身躺上了花满楼的床。
花满楼醒来的时候正好对上陆小凤的脸,这让他有些庆幸自己是个瞎子,而且是个男人。如果是个健全的姑娘,怕不是要立刻尖叫起来了。
花满楼没有叫,他不仅没有叫,更是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不过倒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因为陆小凤死死地把他圈在怀里,他就算是想动,也动弹不得。
明明昨晚陆小凤还在他床头坐着,花满楼怎么也想不出这人怎么会突然在他床上出现。
虽然亲身体验过陆小凤的睡相之差,可花满楼有人不曾被这样对待过。过去他俩就算一张床,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现在陆小凤一只手臂枕在他脑袋下,一只手臂揽着他的腰,姿势暧昧的一塌糊涂。
花满楼能感到陆小凤是离他极近,几乎到了面贴面的程度,他甚至能闻到若隐若现的乾元味道。
这让花满楼有点不舒服,不仅是心里不舒服,下体的某个部位更不舒服。他突然庆幸自己是个瞎子,正是因为这看不到,才能比其他人清心寡欲的多。
“陆兄,”他轻轻动了动身,“该起了。”
陆小凤却像是没睡醒,反而把他抱得更紧:“这才几更天,再睡一会儿……”
花满楼无可奈何道:“陆小凤,天早就亮了,不要再赖床了。”
那人却只是撒娇般地蹭了蹭花满楼的脸,四条眉目其中的两条擦过他的面颊,带来一阵陌生的痒麻感,“别闹……”
这下花满楼也没办法了。他虽然能把陆小凤直接踹下床铺,但陆小凤好歹守了一夜,怎么说也是劳苦功高,把人踹下去未免太不讲情面……正当他苦恼着如何叫醒陆小凤时,家里的仆人倒是帮了他的忙。
“少爷,陆大侠,老爷请你们下去用早膳。”
陆小凤猛得睁开眼睛,他看了看花满楼又看了看自己,顿时脸色一变,竟是咣当一声从床上摔了下去。
门外的下人一惊:“少爷,陆大侠?”
“无事,”花满楼镇定道,“我不小心碰翻了东西而已。告诉爹,我们马上就下去。”
仆人惊疑不定,他在花家多年,自然甚至这位花七少爷眼盲心不盲,别说是打翻东西,就连花草都不可能踩到。可花满楼已经发话了,他也只好退下。
屋外的危机暂时解决,但陆小凤的心还是悬着。他盯着花满楼的脸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花满楼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陆兄,你可算醒了。”
陆小凤没面子地从地上爬起来:“我睡了多久?”
花满楼站起来开始穿衣服,“我醒来时便是这样。”
“我虽然是个浪子,却不想是个登徒子,”他叹气,“花满楼,若是我刚才对你无礼了,要打要骂都随你。”
花满楼只觉得好笑:“我看起来像是被你非礼过?”
陆小凤觉得自己到了花家堡之后哑口无言的次数比一年里加起来都要多。
“只是见到了陆小凤不为人知的一面而已。”花满楼轻笑,“我去洗漱了。”
陆小凤不方便追上去,只好坐在屋里翻来覆去的琢磨刘一北的飞刀和齐五的邀战帖。可无论怎么看他也再看不出什么名堂了。
如此多的人想要花满楼的命,陆小凤只能怀疑是不是花家又藏了什么东西或是花满楼捡了什么不该捡的东西才惹得如此杀身之祸了。
“陆兄,你可是又发现什么线索?”花满楼回来的时候发现陆小凤还在把玩刘一北的飞刀,不由得一愣。
“你怎么知道我拿着飞刀?”陆小凤随口问到。
“刀剑皆是凶器,”花满楼淡淡道,“我若是对此没有感觉,也活不到如今了。”
陆小凤了然地点点头:“闻声辨位果然名不虚传。”他抬起头,活像是见了鬼,“花兄,你……洗了澡?”
他本想问花满楼近几月有没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或是碰上什么奇怪的人,可抬头之后那些话都被他咽了回去。
花满楼解释道,“在家的话,我有这样的习惯。”
“你的头发没有擦干净。”陆小凤一阵口干舌燥。
花满楼似乎也感到水滴在顺着头发而下,他随手把方巾递给了陆小凤,笑盈盈道:“那就有劳陆兄。”
现在陆小凤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多嘴。他一手握着方巾,一手捧着花满楼的头发。虽然他摸过很多女人的头发,却从未帮谁擦过头。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陆小凤,你的灵犀一指如此厉害,怎么帮别人擦头都笨手笨脚?”花满楼被扯了好几下头发,却也不恼,只是轻笑。
“我灵犀一指的厉害之处自然不是在这种地方。”陆小凤张口就来,“你去问问认识我的姑娘,就知道了。”
花满楼笑容不变:“那花某看来是无缘领教了。”
陆小凤手一抖,扯断花满楼好几根发丝。他看着躺在手心里湿润的发丝,苦闷道:“花满楼,你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陆兄,想必我爹已经在楼下等我们很久了。”花满楼避而不答,“你不饿吗?”
陆小凤看着他的笑容,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不够了解花满楼。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天下除了花满楼的老子之外最了解花满楼的人。
但其实他没有。
陆小凤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空了一块。

我是多么的言而有信
他们睡了:)
之后大概会写个现代paro 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看(◍•̅ 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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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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