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须折】
【陆花】
【提示：古风ABO 乾元=Alpha 中庸=Beta 坤泽=Omega】
【简介：陆小凤自以为他很了解花满楼，但事实上，他没有。】
09.
“不是你和花满楼，那又能是谁？”金九龄突然压低声线，用只有陆小凤和花满楼听得到的声音说到，“实不相瞒，我此行前来，正是奉朝廷之命，捉拿悍匪齐五归案。”
陆小凤笑道:“那眼下这个情况，对金捕头来讲岂不是剩了许多事？”
齐五这些年在江湖上名声不小，却多是恶名，也就花满楼这样的君子会称他一声齐寨主。齐五虽拳法无双，内功深厚，但齐风寨本就是个匪寨，经营的多是杀人越货的营生，烧杀掠抢，无恶不做，江湖上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何况他很值钱。
越是罪大恶极之人，越值钱。齐五当年初出江湖，杀锁心剑岳破。岳破当年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竟被一个无名小子所杀，江湖上下无人不为之震惊，齐五一时风光无两。接着，他招兵买马收了一帮乌合之众建了个寨子，做起了杀人放火的强盗。
这样将坏事做绝的男人，着实不多。
所以官府悬赏五千两黄金，要他的脑袋。而和他的仇家，私底下对他的悬赏更高。
堂堂六扇门总捕金九龄会亲自参与抓捕，也必定是有其缘由的。
毕竟，金九龄是个很会花钱的男人。
陆小凤的话却没让金九龄的脸色转好，甚至更青了几分。
还有内情。陆小凤并不意外，能让金九龄金大捕头亲自出马，金钱绝不是唯一的动力。他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圣上有旨，”果不其然，金九龄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生擒。”
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金九龄确实已经抓到了齐五。
可惜现在这个齐五已经是个死人。
有的人如果死了比较值钱，比如西门吹雪和叶孤城。
也有人活着更值钱，比如花满楼。
陆小凤倒是从来没思考过自己的命值不值钱。他只知道想要他好好活着的人多，想让他死的人也很多。
这就足以让他不论死活都很值钱了。
这时，人群又被拨开一条缝。这条道散开的很整齐。能让嫖客和妓女主动避让的人，放眼整个映红坊，除了应虹，也找不出第二个。
她一袭红衣似火，莲步盈盈。更重要的是，她笑得很好看。好看到仿佛可以让大部分人一时间忘记这里刚刚发生命案。
“都还看什么看？若是再不离开，就要被这位官差老爷抓走啦。”她说话的声音也很软，这一番威胁说得比撒娇还要甜 。
此话一出，竟是比刚刚金九龄那好几声“官府办案”的厉喝更奏效似得，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应虹转头嫣然一笑:“金大人。”
现在陆小凤总算明白为什么花满楼敢言之凿凿地说应虹与他之间并无私情。
她也是个坤泽。
因为她在诱惑金九龄。
脂粉味道的坤泽信香和血的腥味混杂在一起的效果着实可怕。陆小凤只觉得连自己这普通的鼻子都备受煎熬，何况嗅觉数一数二的花满楼。
花满楼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
“我们进去看看。”不等金九龄答应，陆小凤已经拉着花满楼跑没影了。
齐五就死在床上。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知道齐寨主死的时候是否有过这样的念头。
他死的样子实在不算太风流。
男人躺在床上，衣衫整齐。若是从下往上看去，或许会有人以为他只是和衣而眠。
但看到他那张脸，就绝不会有人再误会了。齐五七窍流血，面部表情已经完全扭曲，双眼突出到几乎暴涨出来。而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却是来自他的腹部。
他的肚子上漏了个血淋淋的大洞，鲜红的内脏与黄白的皮肉都鲜明可见。饶是见过不少死人的陆小凤都有些忍不住要干呕出来。
花满楼自是看不到这样的画面，他只觉得血腥气扑鼻而来，不难猜到齐五不仅死了，还死得很惨。死人如何他感觉不到，活人的反应他观察的却很细致。
尤其是陆小凤的反应。
“陆小凤，你还好吗？”花满楼忍不住蹙眉。
陆小凤捂着嘴苦笑:“好得很。我一辈子也没见过死得这么惨的家伙，今天可算是开了眼。”
“还能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果然是好得很。”花满楼颇有些无奈，伸手递给陆小凤一样东西。
陆小凤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块手帕，不禁眉开眼笑道:“花兄有心了。”但他却没打算接，“可惜我鼻子还没有你一半灵，这帕子还是你留着吧。”
花满楼微微一笑，坚持把帕子塞进陆小凤手里，“我一个瞎子可不打算凑近了看尸体。”说完，这人还落井下石般的退了好几步，靠着门开始悠闲地摇扇子。
陆小凤苦笑着摸摸自己的胡子，捏着帕子和躺在床上的齐五干瞪眼，最后把心一横，还是凑了过去。这一凑不要急，他还真的发现了远看察觉不到的细节。
“不是掌法，虽然还看不出是什么，但齐五绝不是被‘一掌’拍死的。”陆小凤倒吸一口凉气，后颈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的肚子又不是西瓜，不管是谁，也没法一掌震破一个成年男人手掌那么大的洞。”
花满楼皱紧了眉头，思索道:“我还未曾听说有什么样的武器，可以剜掉这么大一块肉。但若要是爪功，也不是没可能。”
“九阴白骨爪？那玩意怕不是早失传了。几年前的‘西极群鬼’的司空斗或许还能做到，可惜现在他的十指全都断了。”陆小凤有些叹惋地摇摇头，屏住呼吸，继续在尸体周围打转。
花满楼诧异道:“我听闻此人功力深不可测，一手练的黑骨爪，一手练的白骨爪。十指断尽无异于武功全废。”
陆小凤头也不抬，“说起来这人与你也算是有些渊源。我在幽灵山庄有幸见过无豹老前辈的流云飞袖，出手便废了司空斗的十根手指。只怕如今江湖上再也找不出这么名贵的手指……”
他突然一怔 。
花满楼的扇子也顿了一下。
“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教过你灵犀一指。”陆小凤正色道。
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说笑，花满楼不知是该佩服他无所畏惧，还是该斥责他没心没肺。
可陆小凤又是真心实意地害怕让花满楼牵扯进来。
如果说江湖上还有比司空斗更值钱的手指，那绝对是陆小凤的。他的两根手指，就值司空斗十根。
那是能接住白云城主一击天外飞仙的手指。
或许在十三太保横练的齐五身上开一个洞，也并不是件难事。
“陆兄，我想你或许忘记了一件事。”花满楼收了扇子，微笑道，“与齐寨主有约战在先的，是我。”
陆小凤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花满楼弹琴时连只麻雀都不敢打扰。若是说你杀了齐五，还在他肚子上开了个大洞，有谁会信？”
花满楼面色一凛，道:“约战之事，生死攸关，力量拿捏不准，错手杀了他，又如何？”
陆小凤有些恼怒，他实在不明白花满楼为何非要要蹚这一趟浑水。
“你也曾见过无豹前辈如何出手杀司空斗，他的流云飞袖如何？”花满楼又问。
陆小凤如实回答:“自然是出手毒辣，一击致命。”
花满楼满意地点点头，“那便不仅是你一个人有嫌疑了。”
陆小凤愈发觉得自己对不起花如令当初的请求了，“这番话你也仅可与我说，江湖上知晓约战之事的人本来就少，说了也是徒添麻烦而已。再说，齐五又不是我们所杀，当务之急还是查出幕后真凶……”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花满楼信香的味道又不见了。
明明昨晚云雨之事过后，花满楼的花香味道烈得隔壁房间都能闻见，可现在竟然又一点都没有了。
今早陆小凤便想问花满楼早上不在床上睡觉，反而偷偷溜走是跑去哪里了，但因为齐五被杀一事分散了注意力，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凑近说话，他甚至都要忘了花满楼本在发情期，身上应该有信香味道这件事。
对于陆小凤这个乾元来讲，齐五这样的人死一万次和金九龄没得和圣上交差会不会被浸猪笼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花满楼，他的配偶，他的坤泽，现在就是他唯一在乎的事。
这不仅是乾元的本能，陆小凤想，他确实在意花满楼至此。就算花满楼不是坤泽，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他们之间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只不过要花更长的时间。
“我有事要问你。”陆小凤握紧花满楼的手腕，低声道。
花满楼竟全然不意外似得，“其实我也有事要问陆兄，可惜这里不是什么好聊天的地点。不如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只可怜门外被应虹缠住的金九龄，他既没拦住陆小凤和花满楼进去，又没来得及留这两个人说案，眼睁睁看着他俩牵着手从自己面前扬长而去，不由得喊到，“陆小凤，你就不留下来和我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尸体又不会跑路，你着什么急！”
金九龄气结。
金九龄气结，陆小凤却是语结。
面对花满楼，一句普通的“你早上到底做什么去了”，他竟然有些问不出口。
会害怕也是一件好事。会害怕就意味着心存顾忌，正是因为他顾忌花满楼会觉得被冒犯，才始终问不出口。
这说明比起陆小凤强烈的好奇心和独占欲，他对花满楼的尊重更高于一切。
“你是不是很想问我，我的信香又去哪儿了？”花满楼主动打破了这份静默。
陆小凤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只不过我想听你亲自说出来。”
自从发现应虹是个坤泽之后，陆小凤便有了一些想法，更何况应虹出手为他们拦住了金九龄，这个推测更是十拿九稳了。
应虹就是那个教花满楼隐藏信香的人，而花满楼想必又是随手救了个落难女子，被她知恩图报了而已。
但事情并未向陆小凤想象的那样发展。
花满楼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淡淡道:“陆兄既然十拿九稳，不如先来解答花某的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陆兄昨晚为何不愿与我结契？”
不知道大家更想看空折枝还是直须折 就先更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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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最近在读《凤舞九天》，看到陆小鸡吐槽岳洋像自己儿子，就想起有妹子提过生子这一茬……
生子是没有的 但是真想搞出个岳洋这样的熊孩子让陆小鸡吃瘪啊笑死
